時代中,有一群在乎質感的人,他們經營品味,他們收藏風格,他們努力地把生活過成想要的樣子;並且從喜好裡、做帥氣的事。對於威士忌人生的創辦人陳昇皓來說,一瓶充滿風味細節的「威士忌」,既是登入人生另一層次的傳送門,也是開拓生活品味的修練;當然,只要讀懂風土的味道,你更能是有料的紳士。
如同收藏腕錶、訂製西裝或皮革鞋履對於質感紳士的存在意義,在生活中享受「帥氣的大人味」,從來不是一種矯情,而是男人內涵質量的體現。那個想要讓你深入探究的決心和好奇心,正是帶領你走向紳士的路徑,也是這次威士忌職人陳昇皓與讀者分享威士忌品酩的簡單理由。
村上春樹曾說:「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,當然,就不必這麼辛苦了。我只要默默伸出酒杯,你只要接過去安靜地送進喉嚨裡,只要這樣應該就成了。非常簡單,非常親密,非常正確。」這個一來一往、無須言語的想像,是品酩者對於威士忌擁有清晰分明個性的致敬;也像主講過上千場品酒會的陳昇皓所說的:「喝威士忌重點不是哪一支酒,而是你感受到多少細節。」
不過對於形而上的情境描繪,嗜飲者早就視為平常,那些風花雪月的形容,卻對初學者來說,有些距離。而針對這個疑問,威士忌達人陳昇皓也用多年累積的品飲法,從「觀」、「嗅」到「飲」的簡單方式,帶領入門者領略橡木桶在不同風土地區、吸納土地氣候所產生的獨特性。
「倒下威士忌的時候,先觀看色澤;然後讓杯子輕輕晃一圈,讓杯壁附著薄薄的酒液、把香氣帶出來;再將杯口呈現45度角、分別用左右兩邊的鼻孔聞味道,依序從杯子上、中、下方領略輕與重的不同層次香氣(上方的輕盈味道會有像是花香、水果調性;中間會出現熟成水果、會較濃厚的糖果氣息;下方通常會帶有橡木桶或酒精的氣味)。接著,再透過品飲的方式,先將舌頭前端抵在上排牙齒後方、用舌頭中段的最大面積,小口感受威士忌滑向後端、翻繞口腔的味蕾;最後緩緩吞下、深呼一口氣,讓風味蔓延口鼻,才算完成一次品飲。」
由於嘴巴裡的味道是需要經過空氣、帶到鼻腔,才能產生香氣;這個稱之為「鼻後嗅覺」的系統,使嘴巴的味道和鼻子的氣息在腦內結合成「風味」,這也是為什麼陳昇皓特別重視品酩中「嗅」到「飲」的過程。這段風味的捷徑,正是感受威士忌香氣層次和內化風土細節的亮點!
「入門者要先知道自己要走哪條路,而不是一開始就執著找一瓶最好或最貴的威士忌。」陳昇皓用5支酒打開初階品飲的風味地圖,以蘇格蘭傳統經典、日式精神與台灣新世界作為開場。他說:「我選的這幾支酒,剛好可以滿足初學者對於威士忌風味的基本量。從最根本的起源、不同理念去勾兌的風味到亞熱帶氣候獨有的精髓,都是很值得品飲的威士忌。」
在蘇格蘭威士忌的分類上,陳昇皓以通過三次蒸餾的「歐肯」和擁有獨特純化器(Purifier)的「格蘭冠」酒廠威士忌為推崇。它們細緻輕盈的酒體,除了易飲之外,也能讓入門者練習從最清新的、循序漸進至厚重強烈風味,領略不同風土的個性。而承襲日本職人精神、強調平衡與和諧的「響」與「櫻尾」,則是讓威士忌走出圓融性格;強調能讓品飲者在任何狀態下,都能舒服喝下品味(能同時滿足純飲、加水或威士忌蘇打Highball的需求);特別是「櫻尾」,不單做出有泥煤與沒有泥煤的雙重風味,更發揚了日本延續燒酎、清酒細緻製酒工藝的態勢。
除此之外,身處新世界威士忌廠的台灣,也以獨特風味得到矚目;台灣金車噶瑪蘭威士忌、台酒南投酒廠OMAR兩大品牌,更在全球連連拿下大獎,成為世界新興的注目產區。對於新世界的威士忌而言,除了一味學習傳統蘇格蘭威士忌的製酒方式之外,如何把自己國家的風土陳述在威士忌當中,更是留下記憶點的關鍵。位處亞熱帶氣候的台灣,在濕熱的風土條件下,能縮短熟成時間,讓威士忌酒體能在更短的時間內紮實凝聚;另外,因地制宜的釀酒技術和地理環境等因素,也使台灣威士忌大放異彩。如同陳昇皓所說的:「身為台灣人,怎麼能不推薦台灣的威士忌呢!」
「酒的本質會影響吸引的族群。我喜歡威士忌其中很大一部份,是它予人的『分享』。威士忌因為酒精濃度的關係,不太可能一次喝完一瓶,所以更能成為分享風味、分享人生最棒的媒介。」陳昇皓笑著說道。他更說:「當你開始愛上威士忌,你要去練習有意識的感受味道,辨認風味。」
不管是探索舌尖味蕾的風土意識,還是勾勒香味氣息的情境;透過威士忌達人陳昇皓的介紹,我們穿越時光、國度與氣味,用最內斂的風味語言,品味最質感的貪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