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瞬息萬變成為未來進行式,我們除了整頓心態、其實更能打開覺察,從不同路徑看世界。從上一篇後疫情時代看日本興起注重「身心靈」的旅行,到這次編輯提出的日本當代建築大師篇章,我們試圖從Grand Seiko腕錶的不同面向,延伸日常值得閱讀的故事,一同探索、領略當代風景。
放眼全球建築大師,不管是承載理性的廓型元素、還是對自然的崇敬,都以不同執念,為當代拔地而生的建築注入生命力,也讓世界美學得以綻放,無論是時裝還是珠寶、腕錶,都因建築而獲得靈感,Grand Seiko亦是其中一員。而同樣來自日本、賦予建築輕盈、溫潤與自由等獨有內涵的日本建築師,也是影響全球建築力的幕後重要推手。像是台灣蔚為熟悉、在1995年獲得普立茲克建築獎(被喻為建築界諾貝爾獎)的安藤忠雄,或是2013年拿下普立茲克建築獎的伊東豊雄,皆分別在人、自然與幾何學等拿捏之間,找到建築在當代適切的切入點;前者詩意蔓延清水混凝土、光影及空間之間的韻律,後者則以自然有機美學為深度,端出永恆建築;讓觀者無需用力、便能走進建築與建築師之中,感受表面之下的雋永思緒。
對於全球建築而言,如何在龐然量體下,陳述其「輕」,無疑是一種對建築師的挑戰。1995年由妹島和世和西澤立衛組成的SANAA聯合建築設計事務所,直截而純粹地以兩人姓名作為縮寫,隱約呼應其建築不造作的特質。擅於以輕盈型態表現(或化解)建築中的沉重,SANAA憑藉乾淨、俐落與清新等特質,為建築賦予一種溫柔質地,並利用穿透、透明及開放等建築元素,轉繹了建築裡艱澀難懂的刻板觀念;更有人說,SANAA的建築讓人回到各派論述崛起前的純粹,帶來非學究的新鮮感。將建築還與自由和生活。
於2014年獲得普立茲克獎的SANAA,秉持與其製造牆面與蔽體性、反向從去除建築量體的「存在感」為出發,以低調卻呼應周圍地形或環境的方式緩慢介入,讓在室內的人不會特別意識到建築本身,而是共感軟性的舒適風景。一如讓他們在國際一舉成名、獲得威尼斯雙年展金獅獎的金澤21世紀美術館,或是預計於2025年完工開館、全台第一座美術館與圖書館共構的建築「台中綠美圖」,都能一探建築的穿透性與流動感。
隨著日本建築新浪潮的崛起,各路人馬紛紛以更具創新的方式提出當代建築的可能性。然而,對2014年獲得普立茲克獎的日本建築大師坂茂來說,當建築只能成為建築,似乎愧對了人與建築的存在性。在坂茂的建築路上,除了日式常見的簡約風格,也滿溢西方立體框架的結構性,並於他擅長的自然建材上、充分東西融合,探究所謂的建築手法;不管是承襲傳統工藝、創新技術或尖端科技,都能無可限量地闡述建築僅是建築的目的性;無論「紙」、「木」還是「泥磚」,都能在坂茂發揮建築自然的設計裡,感受與眾不同的溫度。
而除了耕耘建築量體背後的真諦,坂茂更長期關注人道救援等議題,在1995年成立志願者建築師網絡(VAN)非營利組織,認為建築師就該發揮建築本質與精神,以一己專業幫助受災戶或難民;從 1995 年阪神大地震、921大地震、南亞大海嘯到近期的烏克蘭難民,坂茂都以結合可攜永續性或最低預算等面向的簡約設計,貢獻建築專長,打造能安定人心的教堂、臨時避難所或實用房屋。
你或許也曾朝聖過花蓮洄瀾星巴克的貨櫃屋,或是對2020年東京奧運主場館的重疊條形木質結構設計印象深刻;而身為Grand Seiko的資深粉絲,你一定知道隈研吾在Grand Seiko 60年之際、於SEIKO高級製錶發源地岩手縣雫石町打造的「Grand Seiko雫石高級時計工坊」,以及那支環繞工坊周圍自然森綠色的錶面盤、與隱約呼應工坊大量木柱材料的垂直裝飾紋路。
誠如隈研吾在「Grand Seiko雫石高級時計工坊」大量使用的木材,他擅於傾聽自然而生的木建築、竹子、紙與土磚等材料,打造了與自然交織共生的「負建築」,深切從場域互動中擷取靈感、於文化底蘊獲取設計能量,重新與土地對話,消弭巨大量體對舒適度及周遭環境的干擾。不僅如此,隈研吾同樣投入木質工程材料的探究,像是以新型木構材CLT(創新的新型木質工程材料)打造的日本東京「桐朋學園宗次大廳」,不只建造更快、生產過程亦可減少碳排放,與傳統鋼筋混凝土結構相比,更擁有卓越的耐火、抗震、隔音或保溫性,以有機韻律優雅詮釋最初以琴弦為靈感的設計理念。另外,預計明年開幕的台中「未來勤美術館」,整體建築也將以「森」為概念,以小丘起伏的自然建築堆疊環境地景,讓建築與自然雙向流動,勾勒台中新型綠帶地景,帶出隈研吾與環境融合的建築初心。
有人說,建築是凝固的音樂;更有人說,建築是一首哲學之詩;讀完此篇,也許你也能有自己的一番觀點,並以建築為靈感,找到屬於自己的美感路徑。